我是一塊腫瘤組織,我自信大膽又張揚,我攻無不克且戰無不勝,人體沒有哪個免疫細胞能消滅我,我誰也不怕!
糟了!我可能進攻火力太猛,人體總部細胞死傷慘烈,導致我的宿主感覺到不適,他可...
我是一塊腫瘤組織,我自信大膽又張揚,我攻無不克且戰無不勝,人體沒有哪個免疫細胞能消滅我,我誰也不怕!
糟了!我可能進攻火力太猛,人體總部細胞死傷慘烈,導致我的宿主感覺到不適,他可能要去醫院。
“醫生,我胃不舒服”。醫生視觸叩聽等一系列檢查后,進一步:驗血、B超、影像齊上陣。
血清AFP腫瘤標志物高了!
糟了,這個血液家族的可能會出賣我?
“這個腫瘤標記物只能提示身體可能患有相關腫瘤的風險,咱還得結合影像學結果,進一步尋找這個腫物在哪里,也不一定能就是癌,您別太擔心。”醫生安慰的說。
虛驚一場,我還可繼續逍遙一會兒......
我又跟著主人到了下一個地方,B超室。
我也不怕,能奈我何!
只見醫生一通熟練的操作,肝膽胰脾胃腸胰腺整個探查了一圈,肝內發現大小3cmX2cmX1cm的腫塊,實性,不排除惡性腫瘤。
這下糟了,我快暴露了。
“醫生,我平時身體很好的,怎么能得癌呢,是不是搞錯了?”我的宿主一時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為保險起見,增強CT再確認一下。”CT醫生上陣又一系列“咔咔”照相,結果一樣:高度考慮肝癌。
這下完了,又把我揪出來了。
“醫生,這畢竟要手術切除呢,有沒有能百分之百確診我是惡性腫瘤,這醫療的事情,可是人命關天啦!”我的宿主仍然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看吧,又虛驚一場,我這小心臟真是受不了,我主人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這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那就只能病理檢查了,穿刺組織活檢,微創,先定性,如果惡性,再制定下一步方案。”
看吧,又虛驚一場,我這小心臟真是受不了,我主人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這該做的檢查都做了,你們能把我怎么樣?
“那就只能病理檢查了,穿刺組織活檢,微創,先定性,如果惡性,再制定下一步方案。”
剛在冷凍床上休息一會,這病理技師們又開始凌遲我了,把固定我的蠟塊在切片機的輔佐下切成3-5um的薄片,并在溫水下把薄片展開,平鋪在玻片上。
還放進烤片機繼續烤。烤完后又把我放進一堆染液進行紅藍染色,固定封片,好像要把我封印一般,我真受不了,太殘忍了,比滿清十大酷刑都更兇殘。
下一步要把我送給疾病的最高法官病理醫生那里去審判。我不信,那么多醫生都不敢判定我百分百之白是惡魔,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病理法官通過顯微鏡下仔細觀察我,初步考慮我是肝細胞肝癌。
我以為這就結束了,結果還要通過免疫組化給我這個“腫瘤恐怖分子”帶上棕色的帽子,最終從我內部蛋白層面瓦解了我的意志力,我不得不招供我是罪惡的肝細胞肝癌。而且他們還告訴臨床醫生如果我再不老實,還有分子靶向等手段繼續修理我。
我就是這樣的一小塊腫瘤組織,長眠在一個小小的蠟塊中,經過病理技師們的嚴刑拷打,我已經叛變在宿主體內的腫瘤組織指揮部,向病理法官深刻懺悔自己所犯的罪行。
我努力改造,積極配合醫生,知道自己身上承擔了沉甸甸的責任,為了讓患者得到指導性的治療,我將和病理同仁們一起努力,努力追求病理診斷的巔峰,哪怕需要被“凌遲酷刑”般一點點切完都在所不惜,只為病理診斷的“金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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