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童年的養育有關。為了孩子能成為獨立的個體,成年后的婚姻生活幸福,作為父母,是不是應該考慮在孩子成年后得體的退出子女的生活?希望和大家探討。
至于文末寫到海瑞女兒餓死,我也是引用...
跟童年的養育有關。為了孩子能成為獨立的個體,成年后的婚姻生活幸福,作為父母,是不是應該考慮在孩子成年后得體的退出子女的生活?希望和大家探討。
至于文末寫到海瑞女兒餓死,我也是引用書籍,想必大家也都不可能親眼見過這件事是真是假,也都是書中看來的。我們討論的是教育子女是否過于嚴苛?
海瑞家族是大族,海瑞這一支又死了老爹,他母女倆要想活下去,只有在禮法上做的一點毛病挑不出來才行。否則其他旁支一定會以海母不守婦道、海瑞沒有教養為由,把海母轟走,把海瑞過繼給叔叔,從而達到霸占海瑞這一支財產的目的。童年經歷塑造了海瑞的生存之道,也奠定了他的為官之道。海瑞不是不懂為官,而是以近乎不近人情、不知變通的守禮來為官。按規矩上風來視察,下官無需送禮,無需跪拜,海瑞就是不送禮、就是不下跪,反正你從禮法上挑不出他的毛病。從治安疏懟嘉靖這事來看,海瑞的分寸拿捏的很好,主動備棺材作秀也是用的得心應手。海瑞極致的守禮,不知變通,才是導致他與其他官員格格不入、處處受排擠的根本原因。
教大家一個小妙招,看關于海瑞的文章,先去找找是否提到了海瑞罵5歲女兒,然后這個女兒就自己餓死自己。如果有,那全篇都是胡說八道。因為歷史上沒有這回事,其次按照邏輯一個5歲的兒童不可能自己餓死自己。
或許海瑞死后,各大官員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呢?然后就是各地百姓要緊一口氣了。海瑞在縣上的火耗歸公收取的二分,大概百分之2,你知道別人收取多少嗎?百分之30-50。海瑞死后他的遺物只有俸金8兩,舊衣數件,他的筆墨紙硯很多都是那些窮人都不愿意用的,在他死后他的靈柩乘船回海南時,兩岸的無數百姓自愿為他披麻戴孝。他一本治安疏想罵醒皇帝換來百姓安居樂業,即便是死,他也從不畏懼,他號剛峰,剛正不阿,如山峰屹立。想我泱泱華夏從周天子到辛亥革命又有幾人能像海瑞一樣為百姓做實事,在貪污橫行的社會,這樣的一束光能照進中國還要被人說成媽寶男,何其可笑。
海母抱著已經睡熟的孫女坐在床上,兩眼望著窗外,眼中竟有淚光。
海瑞立刻跪了下去,磕了個頭,抬起頭說道:“孩兒不孝,讓母親傷心了。”
說完站起來,便從海母手里去抱女兒。
海母抱緊了孫女,卻依然不看海瑞:“做什么?”
海瑞:“母親年邁了,不能無人侍候。兒子還是在這里陪母親吧。”
海母這才慢慢望向兒子:“李太醫說得好,或許這些年是我這個做母親做婆婆的過分了……”
海瑞:“李太醫怎能這樣說?母親,天底下唯有一個孝字沒有對錯。”
海母:“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呀……”
海瑞:“兒子正在壯年,兒媳也才三十出頭。可母親快七十了。是兒子侍母之日短,嗣后之日長。”
海母臉上露出了欣慰,也露出了慈祥:“李太醫開的藥吃了嗎?”
海瑞停了一下,才答道:“回母親,還沒有吃。”
海母:“怎么不吃?”
海瑞:“也不爭在這一日兩日。母親,今晚還是讓兒子陪著母親吧。”
說著從海母手里抱過了女兒。轉身走出門去。
海母望著兒子的背影,在那里出神。
抱著女兒剛踏進房門,海瑞便停住了腳步,原來海夫人已經站在門前,而且頭上的發簪也又已簪好,身上也穿上并系好了外衣。兩眼深深地望著進來的海瑞。
海瑞的目光躲過了她,望向抱在手里的女兒。
海夫人伸出雙手慢慢從海瑞手里把女兒抱了過去,轉身走向床頭。
海瑞怔在那里,望著妻子的背影。
海夫人輕輕將女兒放在枕上,并不回頭:“你出去吧。我們也要歇著了。”
海瑞又在那里站了片刻,海夫人依然沒有回頭,只是拿起了蒲扇在帳子里替女兒輕輕扇著,趕著蚊蟲。
海瑞閉了一下眼,接著轉過身走出門去。
大約走了不到三五步,海瑞猛聽得背后的門“砰”的一聲關了!
苧麻蚊帳已經放下,在外面可以隱隱約約看到海母這時已側身面對床內躺下了。
海瑞輕輕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了。
每晚這時的功課便是給母親背誦一段圣人的話。海瑞輕聲地說道:“母親,今晚兒子給母親背一段《孝經·廣揚名章第十四》吧。”說著便背誦起來:“‘子曰:君子之事親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悌,故順可移于長……'”
“今天我不聽這一段。”海母在帳內打斷了海瑞。
海瑞立刻停了:“母親想聽哪一段,兒子背讀就是。”
海母在蚊帳內:“背下面一章。就是《諫諍章第十五》說臣子敢跟皇帝爭,兒子敢跟父親爭那一章。”
海瑞怔了一下,稍頃才答道:“母親,還是另背一章吧?”
“就這一章。”海母又打斷了他,“前面的就不用背了,背兒子跟父親爭的那一段。”
海瑞猶豫了片刻,只好輕聲地背道:“‘父有爭子,則身不陷于不義。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以不爭于父……'”
海母還是側躺在那里,說道:“給阿母說說,這一段是什么意思。”
海瑞有些猶豫,海母催道:“說。”
海瑞:“是。孔子的意思是說,父親如果有了敢于直言的兒子,就不會做出不仁義的事情。所以當父親做出不義的事情,做兒子的不可以沉默,應該向父親婉言勸告……”
“不對。”海母在蚊帳中又打斷了海瑞的話,“孔子明明說的是‘爭’,爭怎么是婉言勸告?”
海瑞:“母親說的是,圣人在這里說的‘爭’,也可解為直言抗爭。可兒子覺得還是解為婉言勸告好些。”
海母在床上坐起了:“那下面一句‘臣不可以不爭于君’也是婉言勸告嗎?”
海瑞仍然溫言地:“回母親,這里還是有所不同。”
海母:“有什么不同?”
海瑞:“有大不同。父親不過一家之長,偶有不義之舉,婉言勸告,縱然不聽,不過一家之不幸。君主掌一國民生,若有不義之舉,則民不聊生,甚至生靈涂炭。故為臣者必須直言抗爭!”
海母:“你的意思是說阿母縱然有不義之舉,不過你和你媳婦不幸。是這個意思吧?”
海瑞大驚,跪了下來:“阿母,義與不義指的是男人,母主中匱,不會做出不義的事情,圣人的話沒有針對母子的意思。”
海母沉默了,好久才說了一句:“你父親要是還在就好了……又快七月十五了,該祭供祖宗和你父親了。睡吧。”
海瑞:“兒子記得。母親請先安歇。”
蚊帳內海母不說話了,海瑞這才又站了起來,坐在床邊,目光不禁望向了窗外。
院子里只有草蟲在那里響亮地鳴叫著。他無聲地嘆息了一下,悄悄吹熄了母親床頭小幾上的油燈,輕輕走到對面的小竹床上躺了下來。
月亮升起來了,從窗口斜照了進來。海瑞眼睛睜著,似在傾聽著母親的動靜,也似在傾聽窗外自己房間那邊的動靜。
只有這個時候,這個至陽至剛的男人眼中才顯出了平時不見的憂郁。一陣疲乏終于襲了上來,他合上了眼睛,慢慢起了鼾聲。
院子里草蟲的鳴叫聲和著海瑞的鼾聲,在沉沉的夜里響著。
躺在蚊帳里的海母眼睛依然睜著,她立刻從響亮的蟲鳴聲和兒子的鼾聲中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是蚊子的嗡嗡聲。
她輕輕爬了起來,撩開了帳門赤著腳下了床,在床底下拿出了草紙卷成的一根偌長的蚊煙,又從小幾上摸到火石,擦燃了火絨,點燃了蚊煙,輕輕放到兒子小竹床的底下。
沒有一絲風,夜是如此的悶熱。月光冷冷地照著兒子消瘦的面頰,額上滲出密密的汗珠。海母在海瑞原來坐的那條凳上坐了下來,拿起蒲扇,靜靜地望著兒子,輕輕地扇著。
幾乎整夜,海母一直這樣坐著。沒有了蚊蟲,便把蒲扇擱在腿上打盹,蚊蟲聲起,眼睛雖不睜開,手中的扇便立刻向兒子扇去。
世人常以為至陽至剛之人和旁人不同的是,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寧折不彎。殊不知至陽至剛之人較之常人最大不同的是心地坦蕩,不受纏繞。
譬若斯人處危地困境,該吃飯還吃飯,該睡覺便睡覺。若“枕戈待旦”者,并非拿著槍睜眼坐待天明,而是心如空城,枕著一桿槍也安然睡了。
海瑞幾十年侍母之寢也是這樣。母親未睡自己便悉心照料,母親睡了,自己便心安入睡。
他哪里知道,多少個夜晚,就在自己沉睡之后,母親總是這樣坐在自己身邊,關照著他,等到天要亮時,再睡到床上去。所謂侍母,其實是“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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