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定量研究有時候確實是裝模作樣,之前讀某985本科生的一篇習作,里面精心列了一個很多數據,來支撐自己的一個用其他史料也可以說明的觀點。這樣用最大的作用就是為了讓老師看到他去過檔案館了。
文科研究其實很看靈感和洞察,理科拿學位就得狠抓工作量。
歷史研究強調原始文獻,強調“窮盡史料”,但不等于強調“稀缺史料”。確實有很多人總會追著新發現的文獻文物,搶占先機寫文章,這樣好出成果,很討巧。但是不等于這些成果是“好”的。
當然,如果說珍貴史料是一個極端,那么廣靠著網絡上的pdf和幾個國內外論文庫這些最基本的材料就是另一個極端,根據具體研究的東西,還是要上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甚至田野調查去調查一些專門的東西。其實這不是歷史學家的特權,但卻也不是隨便檢索一個關鍵字就自動彈出來的。金子和沙子就混著扔在那,誰都可以去淘,但能不能淘到有用的東西,這往往是區分專業人士和非專業人士的一道坎。
在過了材料關之后,同樣一堆材料放在面前,就要考驗學者的學術能力了。而且不同的學科背景,知識面,方法論,對于同一批材料的解讀成果會有很大差異。同一個課題不是做的越早的就越經典,也不是只有新材料出來研究才能更新,田余慶先生在充分利用傳統材料的基礎上做出的學術成果,就非常有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