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許多書里都把漢族和韃靼族 混淆了,好像他們是一個民族。可是清君卻在時刻關注著這權力的誕生地”。東方與西方在這問題上是不同的。在 歐洲,不論是波旁王朝還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人,登上那不勒斯或西班牙的王位都無關緊要;君王完全與西班牙人或 那不勒斯人同化。漢諾威人一旦掌握英國王權,他們就不再是德國人了。”相反,亞洲的君王“念念不忘自己的祖 根”。“兩個世紀過去了,換了八個或十個君主,但蒙古人還是沒有變成印度人;過去的一個半世紀也沒有把乾隆 皇帝變成一個中國人”。
韃靼人說笑話總以漢人為靶子。“我不可能不注意到:只要有人拿漢人說笑話,那些年輕的韃靼王子就會興高采烈。在取笑女人裹腳時,他們拍手叫好;但聽到把韃靼婦女的木底鞋比作漢人的帆 船時,他們就惱火。“赫脫南發現“地位最低的韃靼人,在服從漢族官員時也會表現得十分勉強”。 巴羅記下了 別人對他說的一段心里話:“圓明園內年輕的王子們談到漢人時總報以一種極大的蔑視。一位王子見我想學漢文,就竭力使我相信韃靼語比這要高尚得多。他不僅答應給我識字課本和書籍,而且還要親自教我。
滿清初期,他們 表現得非常兇殘。建國后的最初幾年,整批整批的百姓遭到屠殺。強迫留辮子引起了騷亂,結果都是老爺的種族坐 穩了江山,對一個奴隸的民族實行統治,種族隔離是全面的,北京的整個北城都沒有漢人,專供滿人居住。宮內女 眷(包括奴婢在內)無論如何只要清一色的滿人:要防止一切種族混雜的情況。而宮內太監又毫不例外地全是漢人 。這多有象征意義呀!讓韃靼人繁殖,讓漢人絕種。這就絕對保證了沒有任何不純的混雜。在熱河,皇帝從祖先的 傳統中汲取營養。這時他們并不是完全在中國,也不僅僅只是在中國。
——英·馬戛爾尼《停滯的帝國》